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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3章 死扣 (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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工資該扣嗎?”淩翊又問我。

我看著他深邃的眼眸,有些被他眼中的邪魅給迷惑了,呆呆的就說道:“無頭胡說八道,應該要扣。”

這個鬼魅一樣的淩翊,他總是用他的美色給人洗腦。

我感覺自己也和他的那些手下一樣,被他徹底的洗腦了,居然順著他的話,幫他說話。可憐的無頭,我也只能幫你到這兒了。

你們老板太狡猾奸詐了,我可都不過他。

“這就乖了。”淩翊坐在床邊,幫我蓋好被子。

他並未睡下,只是雙眸灼灼的看著我,凝視了我許久才問道:“小丫頭,你為什麽不問我?”

“問你什麽。”我有些困了,但還是撒嬌一樣的把腦袋枕在他的腿上。

他的手輕輕的撫摸我的發絲,語氣有些陰冷,“今天高天湛說的話,難道你一點都不懷疑嗎?”

我突然安靜,這件事我連想都沒有多想。

當時聽高天湛說起,已經發現此事並非巧合,可我潛意識裏就在逃避,一直都沒有往深處去想。

我閉上眼睛,“你是孩子的父親,難道會做出傷害孩子的事情嗎?”

“永遠不會。”他的聲音在我耳邊呢喃。

不知怎的我心頭一點負擔都沒有,高天湛說的話在腦海子裏早就忘得一幹二凈。晚上淋了雨,又上去閣樓和高天湛面對面接觸,耗費了許多精力。

躺在淩翊身邊,漸漸的就進入半睡半醒的狀態。

“早些睡吧,小丫頭,明天還要去十一號山看看。”他在我的額上吻了吻,勾住了我的身子,將我摟在懷中。

靠住淩翊堅實寬大的胸膛,我心更加的安定,一下就進入了睡夢中。

第二天起了個大早,淩翊陪著我刷牙洗漱。

又換了一身幹凈的衣服,就下樓去和他們匯合。

小紅早就做好了早飯,等著我們去吃,早飯可比高秋霜做的豐盛多了。簡直就是在連家,才有的標配。

就連高天風,對小紅的手藝,也讚不絕口。

吃完了飯,大家就一起出發去九龍映月的那座十一號山。

十一號山其實並沒有什麽特別的,海拔也就是四五百米的樣子。山體還沒有經過開發,和周圍的山差不多,沒有什麽特別之處。

倒是山邊就是一條水脈,這條水脈連通著運城整個護城河的水脈。

所謂藏風聚水,腳踩玉帶,背靠寶山。

山上只有一條剛修好的山道,山道以旅游為目的修建的,就修建的比較奇怪。並不是傳統的輕易就能上去的四方石板做的階梯,而是在一條自山上而下的溪流上鑲嵌上大塊的卵石。

這種山道,是讓人腳踩著卵石,一個接著一個攀爬上山的。

昨晚上下過一場大雨,石頭上又生滿了綠苔,十分的滑膩。

走上去就跟山路驚魂一樣,很容易就滑倒。

可是下面就是萬丈深淵,掉下去不死也要殘廢。

好在我身邊有淩翊守護著,一路上都如履平地,高天風也有卿筱陪著。白道兒還有個小嬰靈陪護,只有張靈川最可憐。

他昨天晚上好像是淋雨感冒了,一路上上去都是病蔫蔫的。

好幾次我都覺得,他要從山道兒上滾下去了。

一路上上去,能見到的瀑布,大概是有四條,水流量很小。

完全不能稱之為龍,頂多只能算的上是小的泉眼,順著山石涓涓細流而下。

只能說是山體上水脈發達,但是遠沒有達到形成真正的瀑布的水流量,可就這樣的山頭在運城附近,已經算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了。

總不能像是古代的帝王將相一樣,真的去找條龍脈埋死人。

大概在這座十一號山上看了一陣,從山頂上還能看到遠處運城的城區。還有山腳下環繞的一條長長的水脈,水脈水流湍急,川流不息,看著就讓人覺得十分的美好。

張靈川身體狀態實在有些不是很好,就提前下山休息。

在車上,我一摸張靈川的額頭,有些嚇了一跳,“你發燒了?”

“可能是昨天邪風入體,所以才會有些燒,沒事這點小病,堅持一下就能自己痊愈……”張靈川臉色蒼白,身上的陰氣的確很重。

可是他是天師門的弟子,身上隨時隨地都有一股天罡破煞之氣在流動。

體質更是少有的純陽體質,手掌心無時不刻都是滾燙溫熱的。

按說他這樣的,是不容易得病。

昨天晚上高天風的身子都讓老太爺上了好幾次,可口含九玉,有純陰之物護身吸走陰氣,反倒是沒什麽大礙。

我的手指頭扣上了他的脈搏,感受了一陣的他的心跳,說道:“你脈搏有些紊亂,在加上你現在的癥狀,應該是病毒性的流行感冒。我覺得吧……還是要開些處方藥來吃吃。”

“蘇芒,我真的沒事,是我……是我昨晚上去了一次幽都。”張靈川病蔫蔫的靠在椅子上,嘴唇蒼白而又幹裂起皮。

我急忙給他餵了一口水,又把隨身攜帶的感冒藥讓他吃下,“你淋了雨,身上本來就見了陰氣,還去幽都幹什麽?”

“我擔心老太爺在路上,會遇到什麽變故,就親自去幽都看了。”張靈川的目光灼灼的看著我,似乎有什麽心事。

我問他:“怎麽樣,老太爺去幽都了嗎?”

“路上遇到過幾個攔路的小鬼,但是都被我打發了。”張靈川吃了我的感冒藥,又喝了水,嘶啞的聲音明顯有了些許的好轉。

黃雞有時候比幽都的十三支路公交車還厲害,它是能一口氣把人帶過那一條陰路,直接送魂魄到冥泉邊上轉世。

雖然轉世的不一定是人,但是一世的牽掛肯定是了卻了。

“真是辛苦你了,還要半夜裏跑到幽都一趟。”我低聲謝過了張靈川,心想這張靈川還真有心,如果沒他的話。

說不定高家老太爺投胎的事情,中間還會有什麽插曲呢。

沒成想張靈川突然就抓住了我的衣角,看了一眼我身後的淩翊,一字一頓的說道,“你……你小心著點淩翊大人吧,有些事在幽都傳開了。”

什麽事在幽都傳開了?!

難道是昨晚上高天湛說的那些話麽,經過一晚上睡覺,我差點都忘了。現在張靈川突然提起,我才想起來這件事。

我心頭一凜,張靈川不是最崇拜淩翊的嗎?

他居然也開始懷疑淩翊了,可是這輛車就這麽點大,他剛才即便是壓低了聲音去說。可淩翊依舊是能聽見,張靈川這麽做到底是為什麽呢?

淩翊臉上是一副冷鷙的表情,眼中的殺意若隱若現。

只是眼下有些不動聲色,讓人有些看不透他,心頭到底在想些什麽。

我咬了咬唇,責怪了一下張靈川,“你亂說什麽呢,淩翊還在這兒呢。你既然生病了,就好好的休息,別總說話了。”

張靈川清冽的眸光,看了我一會兒,緩緩的閉上眼睛。

他是吃了藥以後,藥物當中有安神的成分,所以才會不受控制的感到困倦而睡著了。我也不敢多說什麽,安靜的看著窗外的風景。

在我看來,今天過後,我就要和高天風提出離開運城的申請。估計晚上就會買了車票離開,是一分鐘也不會多逗留。

那些陰謀,從此以後恐怕也和我沒關系了。

而且……

而且我也不相信,淩翊會做傷害我們母子的事。

高天風負責開車去城區,帶我們去吃中飯。

他本來是說要帶我們去吃高級餐廳的牛排,可是白道兒非說自己個兒吃不慣那些洋玩意。他非要去上次那個愛吹牛逼的女老板開的那家烤串店,去擼串串去。

剛好高天風自己也愛吃烤串兒,於是就欣然同意了。

我們下車以後,張靈川還在睡覺,也就沒人叫醒他,先讓他睡著。

高天風走進燒烤店內,還沒說要包下女老板的店兒,那女老板一見我們來,就精明的把其他顧客都趕跑了,讓我們坐下,先給我們倒水。

好在是中午,店裏只有兩個吃炒面羊肉串的高中生。

被女老板一趕走,也沒有多說什麽。

要是換了社會上的人,趕上脾氣火爆的,非在這裏砸攤子撒潑不可。

我們坐下來,高天風先點了幾瓶啤酒,又拿了菜單給我們,讓我們來點烤串。這時候,高天風的手機響了,田裕盛那個大炮筒的聲音又在電話裏響起,“高先生,你上午去十一號山啦?怎麽沒叫上我一起去啊,我好給您介紹介紹幾處好的風水寶穴。”

“不用了,對了你下午想約見在哪裏,我們去找您。”高天風隨和的說道。

田裕盛更是大大咧咧,而且顯得很心急,“高先生,您在吃飯吧?在哪兒吃飯啊?我現在就過去找您,不用等到下午。”

“我們在市中心附近的一家燒烤店,田先生確定要過來嗎?”高天風在電話裏有些不確定的問道,因為我們吃燒烤的地方並不十分的正式。

邀請田裕盛這樣的土豪過來談生意,似乎有些不合適。

誰知道田裕盛根本就不在乎這些,爽快的問道:“哪家燒烤店?我現在就過去,平時我也喜歡在街邊吃燒烤。想不到高先生和我的興趣愛好,頗有些相似啊。”

於是,高天風就把我們吃燒烤的位置告訴了田裕盛。

沒想到我們最後和田裕盛見面的地方,會是一家不起眼的小燒烤店。這樣也好,白道兒都說了,這還省了高天風一頓飯錢。

在燒烤店,就把上億元的生意給談好了。

高天風還特地囑咐女老板,如果有人要進來吃飯,先不要急著往外趕。很可能也是我們的朋友,先問清楚來意,再更對方說明這裏已經被人包下了。

過了大概二十分鐘,從門外走來一位身穿明黃色道袍的人。

而且下半身還穿的不倫不類,是一身深灰色色的西褲,瞧著就讓人覺得好笑。

這說話跟大炮筒一樣的田裕盛是個道士?

把我們大家都看楞了,那個女老板十分的機靈,笑瞇瞇的上前問道:“你好,請問你是田先生嗎?”

“我不是田先生。”他微微蹙眉頭,在屋子裏看了一眼,然後從懷裏拿出了自己的名片,“我是田先生的助理,聽說這一帶不太平,所以我替田先生先過來看看。”

這田裕盛搞什麽鬼,表面上答應的那麽爽快。

來之前居然還讓一個道士,在這裏先探探路,他要是個假道士,江湖騙子還好。他若是有真才實學,往我們這群人裏面一看。

至少能發現三只鬼,到時候還不得打起來。

我在心裏對這個姓田的,印象一時之間就變得不怎麽好了。

那個手上油膩膩的女老板,在接過名片的時候,先順手擦了擦自己的圍裙,“您是不是也聽說了,這一帶有飛僵出沒?”

“不是聽說,是見過,昨天晚上我剛剛收拾掉兩只。”那個穿著道袍的人身上還陪著黃色的小布袋,這時候神經兮兮的從布袋中掏出了一只羅盤。

羅盤在這裏,好似壞了一樣,指針在混亂的旋轉著。

可他好似當做沒看見我們這群人當中有鬼一樣,早羅盤上掃了一眼,才說道:“晚上的時候,早點歇業吧。這附近還是有飛僵出沒的。”

“真……真的?”女老板聽著有些害怕了。

她低頭看了一眼那道士打扮的人,給她的名片,讀出了他的名字,“唐俊?”

“恩,免貴姓唐。”唐俊說完以後,徑直走到我們面前,飽含微笑的對我們說道,“不好意思,田先生在路上,我剛好在這附近。所以自作主張先幫他進來看看,免貴姓唐,單名一個俊字。如有冒犯,還請多多包涵。”

高天風十分友好的說道:“沒關系,唐先生快請坐。桌上的東西,隨便吃。”

我們這一行人,曾經都被飛僵包抄堵在宅子裏過。

現在,有那麽一兩只跑到城區來鬧事,也不足為奇,所以根本沒人大驚小怪。至於那個田裕盛到底為什麽先弄個道士過來,等他過來了,一問不久知道了。

唐俊看起來也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,穿著明黃色的道袍,看著有些稚嫩。就好像那種道觀裏的小道童一樣的,臉白白的,五官清秀稚嫩。

可是他坐下來把道袍脫下來,露出裏面修身的襯衫,瞧著又有幾分俊俏的氣質。

這時候看著,就讓人感覺年歲上又長了那麽幾歲。

瞧著像是二十歲出頭的,那種剛剛出來工作的大學生。

他沖我們笑了一下,“穿著道袍熱,就脫了,你們不會介意吧。”

脫道袍的時候,順便把放在懷裏的一疊黃紙,也壓在桌上的道袍上。那一疊黃紙全都是用朱砂畫的,筆法純熟自然,一氣呵成,不像是江湖術士畫的啊。

而且這個筆法,我總覺得自己在哪裏見過,十分的眼熟。

不過我也就是順帶的瞧上一眼,天底下的道士多了,會畫符箓畫的差不多的道士也不少。這個小道士身上吸引我的東西並不多,反正我覺得他看著我比我小。

“唐,你姓唐!那唐大師和你有什麽關系。”女老板從剛才到現在,一直都拿著唐俊的那張名片在看,看了半天才驚叫出聲。

唐俊正在吃烤鴨胗,是一點所謂的道士的仙風道骨都沒有。

還不是破壞道家的清規戒律,該吃酒來就吃酒,該擼串串的時候也絲毫不含糊。

那個唐俊聽完女老板的話,臉色一下變得凝重起來,放下手中的烤串問道:“什麽唐大師,哪個唐大師?”

“就是唐國強唐大師啊,他以前就在我們這一帶捉鬼,他還是我鄰居呢。”燒烤店的女老板眼睛裏要開始冒出愛心了,好似真的很崇拜這位唐大師一樣。

唐國強唐大師!

如果我沒記錯的話,淩翊給我看的生死簿裏面,就有一個叫做唐國強的人名。生死簿我是隨身帶著,但是平時用不到的時候,壓入翡翠戒指裏。

畢竟生死簿瞧著是本書,可還是幽都裏的東西。

也是靈體一類,半虛半實的東西。

我聽到這個人的名字渾身都是一陣,手指頭緊緊的抓著身上的衣服,瞇著眼睛看著這個叫唐俊的年輕人。

唐駿喝了一口酒,笑了笑說道:“不好意思,我不認識這位姓唐的大師。不過,我聽說過他,他在運城的時候,好像不是住在這一帶。您會不會搞錯了?”

原來不認識我父親啊,我的一顆心終於落了地。

可轉念一想,唐家身份敏感,哪怕他是唐家的人,也不好輕易在其他人面前承認啊。

女老板給唐俊端了一碗湯面,讓她就著烤串兒吃下去。

唐俊拿著筷子吃著,就聽那女老板又開始吹牛逼了,“誰說的,我就是和唐大師是鄰居,要不是他有老婆了,我就是唐大師的娘子。我守身如玉到現在,就是等他回來。”

我嘴角輕輕一抽,感情我爸爸年輕的時候,桃花劫還不少。

“唐大師的家在東泗橋那裏,距離這裏得有一個半小時的車程。還有唐大師的妻子很漂亮,哪怕他沒有妻子,也未必能看上你吧,阿姨。”這個唐俊嘴巴肯真毒,他放下了筷子,一本正經的目光冷冷的看著這個女老板。

女老板臉上掛不住了,她和唐俊對視了一會兒,才冷笑了一下,“我真是走眼了,一開始還把你當成他的弟子了。可是比起氣度,你跟他真是差太多了。”

我看到那個女老板自從被唐俊氣到了,就不停的往烤串裏撒辣椒。

然後,熱情的讓唐俊面前端。

唐俊又不是傻子,我們也不是傻子。

不動聲色的就把自己的面前的烤串遞給唐俊,還十分歉意的對唐俊笑了笑。唐俊也不是愛記仇的人,反正就這麽默默吃著,不跟這個女人一般見識。

我看唐俊手裏的烤串吃完了,就友好的遞了一根花菜給他。

他吃了一口,表示味道很讚,“你是陰陽先生吧?”

“你怎麽知道的?”我現在大著肚子,又穿著春夏的長裙子,看起來再普通不過了。

他是怎麽知道我是陰陽先生的?

唐俊笑了笑,“陰派先生身上都有北鬥玄魚,不過這東西有磁場,在身體裏久了,對身體不好了。比起名門大派來說,還是旁門左道。”

嘿,難怪那女老板不喜歡他呢。

他身上隱隱約約就是有一股桀驁的氣息,包圍在左右。

剛才給唐國強,那個疑似我父親的唐大師說話,也就算了。現在居然說我學的陰派絕學是旁門左道,這家夥不是找揍嗎?

不過,想想也是。

我自身道術淺薄,唯一能夠倚仗的就是北鬥玄魚了,這玩意對身體的害處,我每次使用都會享受。

不就是自動抽血,附帶持續掉血麽。

我都習慣了。

我也笑了笑,“多謝提醒,我盡量少用北鬥玄魚。”

“你都吃素,是什麽原因?是不是鬼殺多了,所以要吃素抵罪?”他又問了我一句極為隱私的話題。

我楞了楞,點了點頭:“是啊,您問這個幹什麽……”

我有些奇怪,這個唐俊不和白道兒說話,也不跟高天風套近乎。

偏偏是和我說話,問的都是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問題。

“沒什麽,我就是好奇問問,對了你叫什麽名字?”他一邊擼串串,一邊就好像對我很感興趣一樣問東問西的。

我看了一眼淩翊,他臉上的表情很淡定,好似並不排斥這個腳唐俊的男生。

要是換了別的時候,早就被一腳踹出去了,還能被留到現在。

我見淩翊都沒生氣,也隨口和他聊著,“蘇芒,我叫蘇芒。”

“蘇芒……你以前是在哪兒長大的,江城去過嗎?”他一下就追問到我家底了,好似查戶口一樣。

問到這裏,他自己似乎也覺得不妥。

用手掩住嘴,沈默了一下,才說道:“你別介意,我剛剛就是喝多了……腦子不清醒隨便的問的。”

“沒事,我……我是在南城長大的,後來,大學考到的江城。”我輕聲回答他,他的一雙清冽的眼睛有些熟悉,隱約之間似乎能打動人心。

他點了點頭,“多大了。”

“二十。”我說道。

他身子突然一震,拉住我的手,將我的長袖子擼上去,去看我的手臂。我的手臂上光潔異常,別說什麽記號了,就連塊疤痕都沒有。

“這裏……明明有塊太胎記,為什麽會沒有。”他努力凝視著我的臉,眸光中閃著不可置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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